——大概半个小时。
……
他的消息才发出去，便收到了她的回复。
……
——哦。
……
只有一个字，但他却能想象出她乖乖打下这个字时的乖巧表情。
想着，原本冷冽的眸中，忽然变得温和了一些。
下一秒，他将手机放在了桌上，然后扫了一眼那个被吓到脸色发白，戴着眼镜的瘦男人。
习惯性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顿了一下。
倒也奇怪，原本不爽烦躁的心情，忽然间似乎被平复下来了一般。
他盯着那名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了片刻，再次回想了一下他方才的汇报内容。
虽然在两分钟之前，他已经打算让他滚蛋了，但此时想法却又忽然发生了改变。
虽然的确有些能力不足，但是在整个行业的水平上看来，倒也能够勉强及格。
想着，他便动了动薄唇，难的宽容了一次。
“下一个。”
他的声音缓缓落下，底下又是一片寂静。
眼镜男傻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沈总，我……等下需要去人事部吗……”因为不敢相信，于是他又不放心的问了一遍。
沈总不打算开掉他吗？
刚才看沈总的表情，他还以为他死定了……
沈寒之缓缓的抬起眸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如果你想引咎辞职的话，也可以。”
他的话音落下，眼镜男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