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洗脑自己。”
不认就是不认,他坚称自己对鸢也没有任何超出兄妹的感情。
精神学和心理学的高材生用十年给自己种下根深蒂固的种子,他就是认定自己没有,这些都是污蔑!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认或不认已经不重要,他这样病态,鸢也无话可说,往尉迟身边走了两步,尉迟握住她的手。
于是陈莫迁涣散的目光就从鸢也身上,慢慢转到尉迟的身上,阳光从枝头落下,铺在他的眉梢,本就清冷寡情的人,此刻更有着连春晖都驱不散的阴骘。
他很没意思地一笑:“你为什么没有死?”
今天是他大意,他认。
他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死?如果早知道他没有死,他不会这么不设防备,更不会输得这么狼狈。
尉迟淡淡地道:“你是高估了尉深,还是低估了特警?凭什么觉得他能在那么多警察的眼皮底下得逞?”
那天尉深撞向尉迟,还没有碰到尉迟的身体就被特警按住,他身上搜出炸药,他是想和尉迟同归于尽,没能得逞,结局就是带着他所有的不甘、不服、不知悔改,一起去接受法律的审判。
没有人能在法治社会为非作歹——无论他有多悲惨的童年。
“我知道他做不到,所以才找人去帮他一把。”帮他把炸药引爆,炸药也确实爆了,视频都拍到了,陈莫迁还一直留意着晋城的消息,各种证据都表明,尉迟确实死在爆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