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济宁,僧格林沁反复告诫自己:不管朝中掀起多么大的风浪,我都得坚守山东,保证京畿一带不被“乱匪”骚扰。“热河派”也好,“北京派”也好,他们争来斗去全都是为了权与利,有谁肯为大清的江山社稷多想一想。为什么全国范围内“匪患”不断?为什么老百姓骂声连天?就因为朝中贤者太少,没有几人能当好清官,更没有几人愿意为民请命。古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有谁能常常想起这句话啊!不过,既然我答应过恭亲王,就会坚决地站在“北京派”一边。保卫京畿一带不被“乱匪”骚扰是我的职责,我绝不能失职。
就在僧格林沁准备向曹州(今荷泽)一带向捻军发动进攻时,突然接到一份秘旨,打开一看,他放声大哭。原来秘旨印起为“御赏”,印讫为“同道堂”。秘旨以同治皇帝的名义颁布,这说明咸丰皇帝已驾崩。
“大行皇帝呀!大清国正处于多事之秋,您怎么舍得撒手而去呢?呜——”
僧格林沁哭得昏天暗地。
“僧王,京城来人了!”侍卫在门外低声说。
僧格林沁连忙擦干眼泪,又整整官服,问道:
“京城所来之人是官差模样,还是便衣信使?”
“回王爷,所来之人既不是官差模样,也不像便衣信使。那人长着男人的身架却操了一口‘娘娘腔’,活像个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