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鸩鸟?”
陵君摇头:“我在说所有的妖。”
“你舍不得她?你当她是朋友。”
“我和她不是朋友。朋友,是一个关于忠诚的词语。当初她决意追随祝融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安亭风看着他:“你失落了?”
“认识了这么久,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失落总可以有吧?”
“可以。但木已成舟,失落什么的,似乎没什么必要。”
“活这一辈子,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求一个“必要”的。心是什么样,便做什么事,不是更自由快活吗?”
安亭风笑了笑,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有所求,便没了自由快活的资格。”
“鸩鸟若是无所求,又怎么会听我的话。我要是无所求,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安亭风身体一颤,对陵君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不适应。
陵君偏着头打量他,突然笑了起来:“两千年了,你都不笑的。你就不怕白活一世?”
安亭风无所谓,都已经过了几千年了,一直这么活着,笑不笑又有什么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