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中期对话主要以《美诺篇》、《斐多篇》、《会饮篇》和《国家篇》为代表。在这些对话中,柏拉图逐渐走出了苏格拉底的影响,开始形成自己的哲学体系,可以看作是其“相论”的形成时期。
在《美诺篇》中,柏拉图一改早期对话记述和评价苏格拉底思想的主题,第一次提出更有建设性的理论。虽然讨论仍然以寻求美德的定义作为开端,但他提出了美德有没有共同的“相”这一更深层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柏拉图在这篇对话中提出了他著名的“学习就是回忆”的学说。与经验论者相反,柏拉图认为人的灵魂本来就具有一切知识,人们对外部世界的感觉经验只起到推动灵魂回忆的作用,并不是知识的真正来源。这样所谓学习就成为一个“回忆”的过程。这种看法割断了感觉经验与真正知识之间的联系,是一种先验论。
《斐多篇》被认为是对“相论”做出第一次系统阐述的对话。在这篇对话中,柏拉图对人的灵魂和肉体进行了深刻的思考,提出了如何使相与具体事物“分离”的问题。他认为,人的肉体中无数的欲求和情绪会妨碍我们寻求真理、获取真知,灵魂只有从肉体中解放出来单独存在才能认识真正的实在。因此,诸如正义自身、美自身、善自身诸“相”非但不能通过感觉得到,而且只有排除感觉的干扰进行纯粹的思想才能获得。柏拉图再次重申了他的“回忆说”,认为对于“相”的知识我们早已有了,只是已经忘记,在感觉的启发作用下,我们可以回忆起来。这种将灵魂与肉体、感觉与理性知识相分离的看法有着十分明显的巴门尼德“存在说”的痕迹。与巴门尼德不同的是,柏拉图一方面把其唯一的“存在”分散为无数个不同的“相”,另一方面,柏拉图并没有像巴门尼德那样把思想与感觉的对象截然分开,而是认为感觉和思想还是存在某种联系。柏拉图指出,“相”与具体事物之间的区别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