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渺房间,刚关上门,他猛然觉得身后有股阴寒的威压,让他几乎浑身颤抖,艰难地转过身,就见一个黑衣金带的男子坐在窗下椅子上。
他一脚踩着扶手,侧身斜靠椅背,看不出年纪的脸阴冷发灰,但也掩不住眉宇间英气。
虽然盛文心并未见过阴差,但他还是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阴差。
“抓到了!”阴差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他。
“阴差大人!”盛文心两腿打颤几乎要跪下。
“云渺那丫头把你藏这么久,还让你附身,她是真不怕死啊!”
“云姑娘……为何会死?”
阴差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以为你凭什么能逗留阳间这么久?酆都城是最公平的地方,你在阳间一日,就要有人用阳寿供你一日。本来七日已是大限,但竟有人不知死,非要把你藏起来。”
说着,阴差扔出一张黄纸,飘飘忽忽地落到盛文心面前。
他俯身捡起,纸上写着一个生辰八字,正是他想起名字那晚云渺烧的黄纸。
盛文心愕然:“云姑娘她,她……”
此刻他脑子一片混沌,但又异常清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探寻什么死因,不能再拖累云渺,他必须要跟阴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