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听着笑声,再往前走,脚步都是虚的。
总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
指引人看出她的迟疑,耐心驻足等她,“秦小姐,您请来,江先生说,您是他请来的客人,今日不必拘谨。”
冬凝拍了拍外套的雪花,点头。
或许是幻觉成他了,她想。
绕过屏风后,冬凝指尖霎时蜷缩了下,第一眼就看到江行止。
脚步顿住。
那一声苏到人心坎的笑,真的是他。
他坐在老太太边上,气场本就强,黑色西裤管下的长腿挺阔迈开,手里是精贵的经络按摩锤,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掌心把玩。
‘叩、叩、’
散垮轻慢。
古色韵味的檀木沙发,垫着黑绒绒的坐垫。
江行止似乎没发现她,唇稍抿,眉不动。
冬凝很少见到这样的江行止,一副尽孝模样陪着老太太喝茶、敲肩膀、聊天。
冬凝的认知里。
他可从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否管来客是谁,浑身一副不容亲近的贵公子姿态。
冬凝收回目光,不会等她给他磕两个响头吧。
老太太愉悦的笑容在见到冬凝那刻,不动声色收住,问向一旁沉默看刊报的江照白,“你的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