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我的脸:“我就爱你这口无遮拦的劲儿,欧阳那日说你鲁莽却好管教,依我看,你被管制了就不好玩了。”又喝一口酒,言若有憾,“我看了好多回,眼睛都生疮了,仍无法理解。”
声音慢慢地低下去:“……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理解。”
“理解什么?”我追问,但他不答,话锋一转,发出了憾人心腑的天问,“你说,男人为何要喜欢女人?”
道可道,非常道,我看着他落寞而茫然的神情,想了半天,挖出几句话安慰道:“也不尽然吧……阿白喜欢鸽子,欧阳喜欢吃。”
这是句傻话,但他瞬间就乐了,认认真真地看着我,认认真真地说:“娘娘英明。”
他们都还记得这句戏言啊,我面皮抖了一抖,臊得紧。他又说:“晚间那句话,我是故意气你的,知道么?”
探花郎的眼睛略有些丹凤,带着几分醉意朦胧的味道,很媚惑,我问:“哪句?”
“欧阳成亲那句,我并不知道他的婚期在何时。近日来,我没有他的消息。”他闷闷地答,“你让我有点难过,我也决定报复一下。但我这人心地善良,被良心债磨得睡不着觉,就来找你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