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定论吗?必须要否定某些东西?难道我们必须在各种精神切片术和自我造成的伤口之间做出选择?或许是。当然,向我们保证我们将省略掉这些选择的某些观点,是建立在选择的盲目性基础上的。这或许是在这本书中详尽阐述的主要见解。
但是,我并不以这种悲观的精神同意这点。我在这里所从事的这种研究,可以说是解放的工作。激发这个工作的,而且我重新提起的,完全是对我们的文化中倾向于窒息的精神的直觉。我们抑制精神,部分是出于我刚才所运用的谨慎,尤其是在本世纪可怕的千年至福论的毁灭经验之后;部分是出于现代自然主义的癖好,自然主义是我们占主导地位的一种信条;部分是出于周围的党派的狭隘性。我们从正式的叙述中辨识出如此之多的善,我们把它们的力量埋藏于很深的哲学原理的层面之下,因而它们处于窒息的危险之中。或者毋宁说,由于它们是我们的善,人类的善,我们就要抑制。
这部著作的意图是一种恢复,即尝试通过重新表达来发现被掩藏的善,靠重新表达使这些根源再次具有授权的力量,使新鲜空气再次进入半坍陷的精神肺腑中。
某些读者可能发现这有些过分渲染(尽管这些人将早早地停止阅读)。也许我对那些于外部世界并无多大影响的学院派的狭隘性作了过分的反应——虽然我认为并非如此。另外的人可能指责我,判断带有明显的内在矛盾——甚或是不负责任。如果最高的理想潜在地是最具破坏性的,那么或许谨慎的道路是最安全的,而且我们不应无条件地为授权性的善的不加区别的复兴而欣喜。稍许明智的抑制也许构成部分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