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骥道:“什么情形?”
“刚出几步,便有草扯住脚,不能动。”
谯运道:“这就是缠人草。”
荼四道:“还有其他路没有?”谯运、马儿皆道:“这是独路。”
荼七笑道:“可用一把火烧光,或是割开一条路。”
谯运道:“上次试过,除非死草,点不燃。你去割,它正好缠你。”荼四道:“以前是如何过的?”
谯运道:“以前是笨办法,就是到林中砍来大银杉树,一段一段铺过去。但是,仍不能保证万一,还是每次都有人死于草丛之中。”
天骥道:“两里来地,要砍多少树?”
马儿道:”只需五六颗,轮流运转。只是要很长时间。”
众说纷纭。此时,两只猎犬过来嗅了嗅,却不作声,慢慢后退,不敢前进。
看看天快晚,天骥道:“暂且退后两三里扎营,大家都想想,还有不有更好、更简便的办法。野人沟都闯过来了,我不想在这里有人伤亡,慢就慢点。”
安营扎寨。快要天亮,突然茶姑若花大叫,丁衍起身最快,已到跟前,若花道:“这里很痛。”右手指左手外关近处。
丁衍道:“这是蛇咬了,看不清牙印,不知是何样蛇。”不须多说,急抽出小铜刀,在伤口处划一“十”字,猛吸出数口血,叫了声“嗟,毒去!”
这是一句巫师的咒语,此时无有专职巫师在场,丁衍念一声咒语,是为赶走她身上的蛇毒。
向导马儿再看了伤口,笑道:“看你心慌刨骚。这不是被蛇咬了,是一种贼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