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不够,我还顺势收了一个当年一定要转行的“理工男”实习生,专门负责拆信回信。
30年后的今天,这个“理工男”已经当上了电台的副老总。
人生也真有趣,朝北坐过,朝南也坐坐;乙方做过,甲方也做做。狗洞钻过,龙庭也坐坐。
有一天,门卫打电话上来说,有几个上无十八厂的人要见我。
每天这样的会见不知要有多少次,占了大部分的工作时间。
既然是老厂来的,也不能推辞,那就见吧。
来的三个人我都认识,都是厂里技术服务部的,带头的那个姓芮。姓得冷僻,所以记住了。
坐定以后,小芮告诉我说,说起来,这套活计还是你的专利呢。
“阿拉今朝来做的事体,侪是侬老早做了覅做的事体。只不过现在这事体不归厂办管了,归服务部了。”
我说愿闻其详。
小芮便开始复述起前文提及的我当年对晚报群工部说过的那四条。
我只有赶紧叫停。再听下去会吐。
今天想起来依然好笑。
但至今我纳闷的是,那次老厂何以没有送我电视机票呢?1987年电视机票还是很吃香的啊。
真的没有,只有徽章、钥匙圈之类的小礼品。
二
因为当年我的媒体公关对象基本上是固定的,就这么十来个记者,所以每次厂里有了内部供应的电视机票,大概两三个月就会有一次吧,他们就都有份。
作为联系电视机厂的记者,他们联系的不止我的老厂一家,别的厂家也会有票子“孝敬”,他们自己家里肯定早买好了电视机,因此再发给他们的票子会散在他们的亲友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