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梁融去吧,他没那么显眼,上去看看形势,尽快下来。一会儿回酒店再碰头。”老韩发话了。
“哦。”师父有令,梁融不得不从。
梁融走进小楼梯,老韩带着司徒颖和单子凯则去了旁边的小赌场。
说来是小,那也是相比起葡京之类的大酒店来说,其实内里也有好几百平,各种赌局一应俱全,大赌场通常不设麻将,这种地下小赌场却还摆了几张麻将桌,另外还有几间贵宾包房,本地的大小古惑仔们常来光顾。
华灯初上,这间小赌场虽不像大酒店,有免费的酒水饮料供应,但有穿着性感的荷官,还有黑导游带过来的大陆客,大小赌台前已经围满了人。老韩和司徒颖单子凯假装不认识,三个人分开行事,在各赌桌边流连一番,偶尔堵上两把小的,不为赢钱,只为寻找那个千术了得,逼死了神叨叨儿子的古惑仔。
转了一圈,司徒颖在角落里一桌玩麻将的边上站定,坐在南首的,是个染着棕色头发体形消瘦的男人,脖子上一串比筷子还粗的金链,还有胸口露出来的老虎纹身表明了他的身份,他是道上的。男人嘴里正嚼着台湾摈榔,翘着的二郎腿幅度颇大地抖着,粗俗的惬意。
男人面前摆着的筹码不多了,大概输了不少,但是这一把牌不错,从一万到七万清一色一条龙,独缺一张五万就做成一副七小对。通常要靠搏才能赢的牌本身就凶险,这一把男人却不急,手里的牌摸来摸去摸了好几张,偏偏不来五万,同桌的另一个人也听牌了。男人手里抓的那张八万不住地转来转去,在桌上轻轻地磕着,许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动作,但司徒颖分明看见,那张牌被男人手指一抹,竟然变成了五万,他假装打出去,其实把这张牌夹在手心做了个假动作摸了一张,到手翻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