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语气越笃定，看楚斐然的眼神也越发不善。
楚斐然见自己百般辩解都无用，无语地道：“好吧，我不同你争。”
在夜色之中走了大约半里路，她忽然发现身前的人走得越来越慢，不知怎么，有些不详预感。
燕杀不再转头看她，怕眼中的杀意被她察觉。
他的心中已经认定楚斐然是凶手，可是楚斐然却丝毫不惧，还嚷嚷着要跟他回去见杜孤庭。
这是为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她吃定了杜孤庭会相信她，原谅她！
此女就如同老太太说的一样，妖异至极，不仅杜璟对她无条件的信任，还让孤庭性情更改，变得对她百依百顺。
甚至，就连借尸还魂这种话，杜孤庭都会相信？
这次带她回去，她真的能被定罪吗？
思及至此，燕杀心中有些不确定，竹屋中的纸包、那些暗卫门中的毒，以及七窍流血的杜璟……
不行，不能带她回去，她腹中还有王府的血脉，若是带回去，即使是要论罪，也得等到七月之后胎儿生下，才会被处罚。
可是以楚斐然魅惑人心的能力，不需要七月，恐怕七日就会再次哄得所有人服服帖帖。
这样的妖女放在北境之中，便是莫大隐患。
可若是杀了她……就不一样了。
回去以后就说，楚斐然已经被面具人杀死，这样既绝了隐患，又能坚定杜孤庭反抗朝廷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