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且,赵樽这样的人,也不需他解释。
不得不说,兀良汗不仅兵力强大,执行力度也很强。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在翻飞的旌旗下,里头吆喝着整队撤兵的声音便震天的传了出来。与他们入主居庸关的时候一样,虽然是撤退,可是声势不减,那气壮山河的样子,宛如征战得胜的凯旋队伍,哪有半分灰溜溜逃离的意味儿?
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也未必太儿戏了。
即便是孩童之间争抢个玩具,也不能这么作罢。
赵樽冷冷抿着唇,生硬的脊背僵硬着,目光凝重起来。
听着里头战马的嘶鸣声,与他同样关注着动向的丙一,再一次走上前来,瞄了一眼他阴沉的脸色,低喃一句。
“殿下,你说那些王八糕子,会不会使诈?”
赵樽肃杀的面色上,略有阴霾,却没回答。
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丙一又摸着鼻子问了一声,“尤其东方青玄那个鸟人,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那天占城时,他还神采奕奕的,这说病就病了?病得也太巧了吧?”
自言自语一下,他目光一亮,“不对,真的不太对。都说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这厮不可能那么容易一病不起,而且还病重得起床出现一下都不行……”
“丙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樽突地调转马头,一双幽冷的眸子在猎猎的寒风中,像两把镌了冰刺的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低沉的声音里,也带出一种令人惊惧的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