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司夜寒稍顿，语气倒是轻描淡写。
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唏嘘。
“墨寒擎第一次落水的时候，是因为他父亲和他大伯联手买通了人贩子，本来是想把他卖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谁曾想墨寒擎却很聪明，他详细记得墨家地址和墨老夫人的联系方式，导致于人贩子只能断绝了想把他卖掉的想法，将他扔进海里毁尸灭迹，结果没想到，墨寒擎却被恰巧路过的洛家七小姐给救了。”
这事云曦早就知道，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特殊。
只是……
只是不知道那个不会游泳的少年在水里浮沉挣扎的时候，该是怎样的绝望和无助。
唉。
“程云霄就是吃准了这点，所以他是真的想让墨寒擎死。按照他的话来讲，就是当初洛家七小姐就不该大发慈悲的救了他这么个灾星，否则洛家不会到那种田地，洛家七小姐也不会死。所以墨寒擎当初就该死在海水里，但是他没死。不过也没关系。他迟早要死在海水里。”
云曦这才感觉到了几分心惊。
是啊。
墨寒擎那时万念俱焚，怕是即便飞机失事坠进海里，他即便有逃生获救的可能，也会因为他在海水里而断绝了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