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晕厥过去的时候,我已经派人下去找过了,确认山崖正下方,是绕过村子的那条汛河,河水湍急,暂时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尸体,我想人应该死不了。”
文琅颓然歇了劲儿,手中的惊鸿落地,剑身光芒涣散,死气沉沉。
他低头,看到孩子的嘴唇裂着,心知这个是廖氏的孩子,并非孟冬的皇子。
虎子……
如若秦深还活着,她便一定会来寻他的。
太簇见文琅放弃了自尽的念头,心里的巨石落下,他为了不叫身后那些暗卫,发现了卫槐君的秘密,唯有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单膝点地,向文琅捧拳道:
“恭贺督主迎回皇子!”
退在远处的暗卫们看自家主子总算恢复了正常,也都跟了上来,纷纷跪下。
文琅疑惑的看向太簇,他方才从山下赶上来,难道没有碰到从密道脱逃的孟冬么?为何认这个孩子为皇子?
太簇拧了拧眉,低声回了一句:
“村子里仍有散兵游走,妄图搜掠财物,属下赶来的时候,孟冬姑娘已然身中数剑,死了——属下没有寻到孩子,以为被巡防营的人截走了,幸好在您这里,否则属下难辞其咎。”
太簇口中如此说,可心里对文琅防备得很。
若非他使计引开了东厂,又将消息通报给了郑清流,今日哪来如此一场杀戮喋血?
可文琅与督主之间的关系又太过复杂,他身为下属,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卫槐君不在的时候,确保这具身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