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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宫殿内。
宰相咬牙切齿拳头紧握的看着没坐象的镇北侯,又看向坐在正位认真批改奏折的皇上,气不打一处来,到底谁才是君王,谁才是臣子?
这厮怎么好意思?
“皇上你看他,哪里有权臣的样子,你也不管管?”
皇上继续批改奏折眼尾角都没给他,声音慵懒道:“管谁?”
“自然是镇……”宰相差点脱口而出,但忽然记起皇上不喜欢权臣内斗,作为一向谨慎的他,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咳,没谁。”
镇北侯在大家面前吊儿郎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清楚。
他作为臣子,若刚才的话说出来就等于质疑皇上的判决跟能力,说不好听就是以下犯上,虽说皇上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因此辞掉他的职位,但皮肉之苦一定免不了,要么就是月银遭到克扣。
银子比他的命还值钱,扣俸禄比杀他还难受。
“哦?”皇上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笔,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有意无意的看向他。
“丞相什么时候如此支支吾吾了?有什么话是在朕面前也说不得?”
宰相心里咯噔一声,额头上冒出几颗豆大的汗水,瞥了一眼翘二郎腿似笑非笑的镇北侯,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憋屈感。
这件事本来因为镇北侯的缘故,现在受惩罚的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