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四合院看着就有些年头了,又是二进院落,里里外外住了不少人。
许长庚被扶着回来时,就遇上了两三户人家同他打招呼,问候他妈妈的情况。
但对他身上的伤,却是见怪不怪的了。
许长庚的家就在最南边的角落里,是一户二分的倒座房,他家只占了整间房子的三分之一,外头还靠着共用的厕所,门前的味道属实不太好闻。
许长庚掏钥匙开门,这样的明媚的太阳还当空照着,可门打开时,苏木和沈鹤都被一阵凉气扑了个满怀。
逼仄的房间几乎一眼就到了头,屋子里有一道挡板,隔开两张床,靠里的那张床上还躺着个人,似乎是个略有年纪的女人。
另一张床边放着堆积如山的书,还有一方不足一平米大的小桌子,上面放着纸币,床脚的位置放着几个塑料箱子,看得出里面堆放着的都是衣物和床上用品。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扇窗户,就在女人的头顶上。
许长庚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别见怪。”
苏木连忙摆手,“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这房子虽然又小又破,可却收拾得十分干净,女人的床边还摆着一张小几,上面除了一些面包、饼干、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外,还有一小杯成簇成团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