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璜听罢叹道,“活该这东西是你的!”把兆龙的手合上,“孩子,我这个当师父的,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今后的路,你得靠自己走了!”
那晚上,兆龙并没有在卫府留饭,时间太紧,他有太多的话要跟杨慕侠说,故而只在卫璜那里留了两个时辰,就赶紧回家了。
不成想,杨宅竟然也冷清得很,自从兆鹰去投了军后,兆鸣也要经常去香厂的义学那边帮王五的忙。杨云鹏呢,每天在健锐营里当值,只剩下老头子一个,便愈发显得孤零了。
虽然每月里,他有十来天要去给溥伦授拳,可贝子爷成天忙里忙外,难能扎下心来学艺。杨慕侠自然也不强求,只要心安就得。每日里打打坐,喝喝茶,一天也就消磨掉了。他甚至连拳也很少练了。
眼看着年关将近,老头子更生起了落叶归根的幽思。在永年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外客内亲三天两头地来访,每天都热热闹闹地,那才是人过的日子。不像在这里,虽然依附了皇家亲贵,吃穿无缺,可总觉得少了在老家时的人情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