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纪念都在给林喜儿打电话,听筒里反复传来甜美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因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般情况下,林喜儿绝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难道是出事了?纪念这样一想,简直坐立难安,立即给王叔打了电话,让他开车来送她回公寓,她必须回去看一看才放心。
出了电梯,她疾步走到自己公寓门前,也不摁门铃了,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进去。门打开了,房间里传来一股陈旧腐烂的闷气,纪念差点被熏得窒息。
客厅一片漆黑,窗帘被拉上了,一点亮光也透不进来,她拧开灯,看见屋子里的情况后差点吐出来。啤酒瓶扔得到处都是,地板上有菜汤、啤酒、披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挑干净的地方下脚,进了卧室,床上一片凌乱,看见躺在床上的林喜儿,她披头散发,睡得像头猪。
“喜儿。”纪念叹了口气,走过去叫她。
她连喊了几声林喜儿才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纪念愣了愣,然后道:“你来了。”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脸上没一丝血色,一头长发乱七八糟跟稻草似的,她平日里最注重形象,轻易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
“因为乐言是吧。”她不是问她,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