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李斯贝德终于从迷惘中清醒过来。
“告诉我,亲爱的贝姨,”玛奈弗太太扮着一副媚态,“你能不能做一个患难之交?愿不愿意咱们俩像姊妹一样?愿不愿意发誓,咱们俩有事谁都不瞒谁?你替我做间谍,我替你做间谍?……愿不愿发誓,在我丈夫前面,在男爵前面,永远不出卖我,永远不说出是我告诉你……”
玛奈弗太太突然停止了这个斗牛士的玩意儿,贝德使她害怕起来。洛兰女人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又黑又尖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瞪着人。脸孔好似我们想象中的女巫,她咬紧牙齿不让它们打战,可怕的抽搐使她四肢哆嗦。她把铁钩一般的手,探到帽子里抓着头发,扶住她沉重的脑袋;她浑身在发烧了!脸上的皱裥好像火山爆发以后的裂缝,一场大火在其中冒烟:简直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哎!你干吗不作声啦?”她声音异样的说,“我怎样对他,就怎样对你。噢!我连自己的血都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