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这么说,但是我却看不出来。他只是个大学教授。”
厄拉尔说:“没错,但他曾经当过首相。”
“我知道,但那是在克里昂的时代。后来他做过任何事吗?既然现在人心不古,各星省的总督都不好惹,为何一个教授会是我最大的威胁?”
“认为一个温和而谦逊的人是无害的,”厄拉尔小心翼翼地说(谁给将军上课都得小心翼翼),“有时是个错误。对谢顿所反对的人而言,他从来都不是无害的。二十年前,九九派运动几乎毁掉克里昂的铁腕首相伊图·丹莫刺尔。”
田纳尔点了点头,但微蹙的眉头泄露了他正在搜寻记忆的努力。
“是谢顿摧毁了久瑞南,并继丹莫刺尔之后担任首相。然而,九九派运动并未根绝,后来当它死灰复燃时,谢顿再次设计将它扑灭,可是,却来不及阻止行刺克里昂的行动。”
“但谢顿却没事,对不对?”
“您说得完全正确,谢顿没事。”
“那就怪了。害得皇帝遇刺,就代表首相非死不可。”
“应该是那样。纵然如此,执政团却让他活下去,这样做似乎比较明智。”
“为什么?”
厄拉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为了一个叫做心理史学的东西,将军。”
“我对它一无所知。”田纳尔断然道。
事实上,他依稀记得,厄拉尔三番两次试图对他说明这几个怪字眼的意义。他从来不想听,厄拉尔则很明白不能操之过急。田纳尔现在同样不想听,但厄拉尔话中似乎带着隐性的急迫。或许,田纳尔心想,自己这回最好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