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用双手擦去小沫脸颊上的眼泪，见她嘟着嘴，微微点头，又说：“我的乖女儿，不哭了，好吗？”
女儿向墓碑缓缓三鞠躬之后，陈默再次拥抱了小沫：“拿着妈妈的伞去找圆子叔叔，我和你妈妈说几句话。”
“嗯。”
小晴上前把伞递进小沫手里：“去吧，在门口等妈妈。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小沫离开后，陈默和小晴并肩站在墓碑前，都怔怔地望着墓碑，放空了视线。陈默先开口道：“小晴，谢谢你。”
小晴淡淡一笑，眼泪不小心滑出眼眶：“不用谢，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妈对我那么好，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上班下班，做菜洗碗，也许那样，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一个好儿子。”
“那样的人生不属于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也许吧！”
“陈默，还记得三十年前那天夜里吗？从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直到现在，我还是爱你。命中注定，我爱上了一个充满理想的人，但命中注定，我无法和他一起生活。离婚之后，我渐渐明白了，爱情和生活就像白天和黑夜，白天要工作，夜里要睡觉，它们连在一起，又互不干涉，所以我能爱着你，也能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也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