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朝的异风易俗,真的是让我们这些南渡的中原人士难以理解,不过我听说靳大人好像也是汉人,只不过为时局所迫,不得以才成为了今天的‘靳大人’。”
靳准的手在颤抖,下颚在抽动,他努力控制着不愿意让王敦看见他的失态;他试着调整顺匀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若外面传言不虚,靳大人若真是汉人的话,那我们就来说说汉人能理解的话:此等荒淫无道之人的统治有违天道,能恒持几时?
我汉人的正统江山,如今南移在建康,望靳大人能回头是岸,回归正统正朔。”
王敦说着也起身走过来与靳准面对面,直视着靳准的眼睛,接着掏出怀中的双鱼环佩,伸到胸前,接着道,“靳大人,想想靳固,想想此时躺在淮平候墓里的靳固,想想他的含冤赴死,想想,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你为他做的……”
被璎珞悬吊着的双鱼环佩在空中微微地左右悬摆着,炉火的光映在上面,闪烁着莹莹暖暖的光芒。
靳准盯着玉佩的眼睛,此刻也闪烁着亮光,是泪光也是火光……
钱凤兵站在门外的院子里瑟瑟发抖,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