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心下十分忐忑,想问又不敢问,生怕被自己猜中,若真是这样,她该如何自处?
忍了片刻,心下气息翻滚不息,难以平复,终是没有忍住,几乎有些颤抖的问道:“什么喜事?”
杨丛义犹豫了一下,见清尘脸上神色变化,想来她已经猜到,有了心理准备,于是回道:“有件大事定下来了,我要离开临安一段时间了,一走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五个月,不能在临安陪你了。”
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清尘一听这话,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轻吐一口浊气,不由的说道:“夫君,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事你之前就跟我说过啊,朝廷大事,夫君只管去做,家里交给我,不管离开多久,我都会把这个家看好。”
杨丛义笑道:“通情达理的娘子真好。”
这话本是夸赞之语,可清尘脸上却泛起羞愧的红晕,因为她刚刚想岔了,以为夫君说的喜事是去见了别的女子。这让她十分羞愧,不敢领受夫君夸赞,又不敢将方才心里所想直接说出来。
善妒,对女子来说不是好名声,清尘知道,她在泉州的两年也不是什么都没接触,她有意找过妇道妇德相关书籍,对此多有了解。可事到临头,总是忍不住嫉妒。
当初好不容易打消了汤妹妹对夫君的好奇之心,谁知又跑来一个汤姐姐,好像她与夫君还十分熟悉,颇有交情,这让她每次一想起来,心里就不好受,纵使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不好,也无法消除,因为汤姐姐与夫君实在太熟悉,又那么好看,那么清新脱俗,不能不让她担心,一旦她也被娶进家门,她以后的处境简直不敢想象,特别是她至今没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