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穿雨顿时怔住,“姑娘……”
“夜深了,军师请回吧。”凤栖梧却无意再继话题。
“姑娘果是傲骨铮铮。”任穿雨站起身来,脸上亲切的微笑此刻一扫而光,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肃然,“可穿雨此话,并非轻视姑娘,只因为姑娘待主上情深义重,希望姑娘能长伴主上左右罢了。”
闻言,凤栖梧目中讥诮微收,“多谢任军师美意,不过栖梧再愚笨也有自知之明。况且……”她微微一顿,眼中神情辨不清悲喜,“那两人……岂容他人插手!”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望着门边消失的身影,良久后任穿雨才轻轻喃喃叹息,“凤家的人……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
连绵的营阵中,搭起了一座白色营帐,格外得显眼,
营帐里,白色的蜡烛,白色的帷幔,白色的人影……满目的白,仿如苍莽雪地,空旷寂寒。
“你们都退下。”
“是!”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帐中只余白衣似雪的风惜云。
宽广的帐中,一左一右两具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