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冲进房屋的时候,我已经攀着房梁,走到了另一间房屋。我手脚敏捷,无声无息,就像一只蜘蛛一样,躲在你永远也找不到的某一个角落。
我来到了另一间房屋的大梁上,向下俯视,我看到一个男人浑身发抖,躲在床边,他的牙齿咯咯打战,就像鸡啄米一样。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妓女一丝不挂地贴在门后,透过门缝,向着外面张望,她丰满的屁股高高撅起来,浑圆饱满,就像马的屁股一样。
门外,被砸了一砖头的四害变得老实了,而翻译官又开了聒噪。我听见翻译官在喊:“所有人都靠墙站立着,不准动,谁动,就以通敌叛国论处。”真奇怪,他们明明是我们的敌人,占我们的地,拆我们的房,抢我们的粮,杀我们的人,而现在居然以我们的主人自居。
外面停止了喧嚣,鬼子开始一个一个地查看,四害缓过一口气来,也加入了查看的人群中,他们想要从这群人中找到赛哥。
我不知道赛哥逃脱了没有,不知道他在不在门外的那群人中。
一部分鬼子在查看,一部分鬼子在搜查。
那名丰满屁股的妓女看到鬼子来了,急忙转过身来,她长着一张大饼脸,脸上的五官乱七八糟,但是屁股都出奇地大,她每走一步,屁股都颤颤巍巍,不住地抖动。她对那个缩在床脚的男人说:“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