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的眸子微微闪动,道。
“北凉在大禹,不是一个人人忌讳,不敢提起的词么?”
陈修笑了笑,道。
“凡是公开的场合,当然没有人敢提起,可你我这是私下里,说说又何妨?”
姜梨若有所思,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心里念着北凉?”
陈修很坦率,道。
“多也不是,秀山里这儿的确是难得的景致,山好水好景色好,至于北凉,我们西北三州有几个人不念着?”
姜梨慢慢地朝那清潭走去,轻声说道。
“我出生的时候,北凉已经覆灭,我只听爹爹与叔伯们谈论过几次北凉。”
哦?陈修有些好奇,道。
“姜姑娘不妨说一说,我很好奇,北莽人是怎么看北凉的。”
姜梨想了想,尽量描述她记忆中父亲与叔伯们的对话。
“父亲说,老北凉王是英雄,不过却过于迂腐,主动入太安城,变成了人质,让北凉三十万大军被掣肘,虽然全了人臣的忠义,却哭了北凉百万百姓。”
“父亲还说,老北凉王的长子,也就是北凉的世子徐龙彪是好汉,率领北凉的大军镇守金鸡山,最后以身殉国,所以至今为止,还会有百姓偷偷去金鸡山祭拜徐龙彪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