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仅仅是意识,还不是思想。在他的思想里只有病态的受着痛苦的人的形象,他要去他那里,并且他也没有想过,接下来他跟他将怎么继续呢,似乎他没有感觉到可惜和悲伤,他留了下来。在他的内心里是明亮的,所以周围都是明亮的,他轻松的快速步伐,就相当于土地富有弹性自己在推动他的双腿,他走在宽阔而轻柔的路上,往前走着,快乐且惊讶地环顾四周,快乐地倾听草原上的任何声音,沿路呼啸而过的孤独忧伤地吹过的风。
清晨到来了,然后是白天,又是黑夜,又是清晨。他五天里走过了许多村庄,庄稼汉们都不信任地看着他,阴沉着脸,不情愿让他到自己家里去过夜。很少有人跟他说话,因为很少有人理解他,尽管他能够朴实地、轻松地同所有人聊起来。老太太们用手擦着干枯的面颊询问,他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来自谢拉菲姆;而男人们只是斜视着并不说话。第五天的时候一个大块头的黑发男子,他留着黑色的似乎是用斧头砍过的胡须,长着凶恶的眼睛,忧郁地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