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不少人家放起了鞭炮,轰隆隆震动苍穹,红色的碎渣散落在白色的残雪上,在小年之时提前祈求来年的福运。
聂平酒足饭饱,陈年老酒熏得满脸醉色。
他拍了拍儿子成年后越发宽阔的肩膀,说:“小瑜啊,咱们回乡过年吧!”
下意识地点头之前,费遐周的名字冲进了聂瑜的脑海。
他问:“那小费怎么办?”
两日后。
“我爸妈今儿早上的飞机回国,现在还在太平洋上晃悠呢。”
费遐周双手插兜,平静的脸上毫无忧愁和焦虑。
“过两天他们就来襄津看我了,你赶紧走,别打扰我们一家四口团聚。”
聂瑜提着行李站在天井里,巷子口的聂平和聂奶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叉着腰催他:“臭小子!拿什么东西这么慢!走了!”
聂瑜对他们的催促置之不理,老父亲一般嘱咐:“取暖器上头不能挂衣服,电热毯尽量不要开一整夜,煤气灶不用一定要关好,还有……”
费遐周烦了:“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是没有手脚还是没有脑子啊?你要走赶紧走。”
父亲和奶奶决定回乡下老家和爷爷一起过年,这一走直到年后都很难回来,整个家里只剩下留守儿童费遐周,长辈们还没发话,聂瑜第一个跳出来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