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太,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婆。”唐顾林看着叶犹言,眼眸一瞬不瞬,“叶犹言,我以前没告诉你......”
他滞住,她追问:“告诉我什么?”
他说:“我没有妈妈,我爸爸不管我,我是我外婆带大的。我外婆之于我,就像余老太太之于小安。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应该是因为喝酒,他的眼尾晕着鲜明如胭脂染色的红,但眼中却没有水光与红血丝,只定定地望住犹言,目光澄澈而平静,平缓又淡漠地叙述着这几句话,仿佛事不关己。
叶犹言却觉得心里有什么在细微地崩裂,他看着越如常,她却仿佛越能体会那些平淡背后的经历。
“那你外婆现在......”
“死了,”他说,“在我高二的时候她就死了。”
叶犹言心底一空,然后心绪仿佛失重一般,猛然下坠。
她记得,唐顾林高二那年,也是她离开常余的第一年。
过度解读也好,自作多情也罢,叶犹言想,她当初那样不声不响离开常余,断绝和常余的所有联系,对他来说也许真的很过分。
如果是这样,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这段时间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朦朦胧胧,为什么他们之前总是时而靠近,又时而远离,为什么唐顾林总是问齐慜,她当初究竟为什么离开常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