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埃弗拉公爵,代表着绝对的权力与压迫,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不是欧若拉所能承受得起的,自己已经无所谓了,可弟弟呢?
妥协,顺从,只能如此,从来都只能如此,即使再来一次,也依然如此。
欧若拉没有任何资本与他们抗衡,她的幸运,她的不幸,她的苦难,她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全部,而她只能全盘接受。
如果她当真什么都不在乎,尽管可以和他们鱼死网破,但她不能。
她到底不是一个人在活......
燕棠看着色厉内荏的公爵夫妇,微微一笑,不知道在笑公爵的胜利,还是在笑自己的无能。
“我起夜看到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以为是佣人们忘记关上,没想到是父亲和母亲在这里谈话。”欧若拉垂着眼,声音很温柔,是她一向被要求做到的那样。
得益于一直以来的训练,她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