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大伯娘的话说的,咱们一家子岂不是连富贵人家的下人都不如了?我们每日几乎干了家里所有的活,哪怕是地主家的下人一个月也不止一两银子吧?我爹呢?我爹除了赶海,平日里可没少跟赵猎户进山打猎补贴家用,我跟我娘一年吃药才几两银子?五六两撑死了吧?”
李氏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被“啪啪”打得火辣辣的,方才自己还说疼爱孙儿们,没想到楚文修和楚南湘这两个兄妹各个尖牙利嘴。
瞧着家里这几个人好不容易才聚在饭桌上,话却越说越歪了,楚怀山把茶杯在桌子上磕了磕,道:“行啦,一家人聚在一起不容易,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都呛呛啥啊?吃饭!”
楚南湘是个有眼力见的,她夹起一块带薄薄脆骨的鸡肉夹进楚怀山的碗里,道:“爷爷,这块鸡肉带脆骨的,很好吃,孙女舍不得吃,给爷爷吃吧。”
闻言,楚怀山忙伸过碗,接过楚南湘“孝敬”的肉,原本阴沉着的脸立即舒展开来,笑道:“到底是咱孙女长大了,会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