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怪了,我也想不起来了。”瓦朗蒂娜说道,同时抬起美丽的眼睛,注视基督山伯爵。
“哎!我可记得。”爱德华说道。
“我来帮您回想一下,夫人,”伯爵又说道,“那天十分炎热,由于节日庆典,您等候的马车迟迟不到。小姐离开,走到花园的幽深处,您儿子不见了,追孔雀去了。”
“我追上了,妈妈,你知道的,”爱德华说道,“我还从它尾巴上拔下三根羽毛呢。”
“而您呢,夫人,您就待在葡萄架绿荫下,您想不起来了吗?当时,正如我对您讲的,德·维尔福小姐和令郎先生都离开了,而您坐在一张石椅上,同一个人交谈了很久。”
“对,真的,对,”少妇脸一红,说道,“我想起来了,同我谈话的那位男士披一件呢料长斗篷……我想他是一位医生。”
“正是,夫人,那个人,就是我。我在那驿馆住了有半个月了,给我的跟班治好了热症,还给驿馆老板治好了黄疸病,结果我被人视为一位大医生。我们闲谈了很长时间,谈到佩鲁吉诺 [2] 、拉斐尔 [3] ,谈到风俗习惯、衣装服饰,还谈到著名的托法娜药水 [4] ,我还记得,有人对您说过,在佩鲁贾,至少还有人保存了那种药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