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的走廊上,人挨着人,挤着十多个白大褂和一整套的医疗器械。
赵钰在电梯里已经严重警告过赵煜,不许他在专业的医生面前展现他那令人惊耸的恐怖恢复力。
折腾了一晚上的赵煜也有些累了,加上木潸一直都在他身边,他也逐渐显现出安心后的疲惫。
于是,为了效果的逼真,赵钰舍身忘我,坚定地背着比他更为结实的弟弟走出电梯间——差点没闪到赵大妈的腰。
木潸拿着赵钰给的钥匙,穿过一群如梦似幻的白大褂,打开了赵家大门。
赵钰径直把弟弟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赵煜刚在床上躺稳,白大褂们一个个便如临大敌,哗然围上来就要给赵煜做检查,那阵仗,生生把木潸吓得几欲夺门而逃。
兆族的孩子小时候哭闹,长辈们脑子里装着的最吓人的恐吓从来都是:再哭?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就要把你抓了去,切切割割,穿针引线,你还哭不哭?
大部分的孩子便都抽抽噎噎地止了哭声,悲戚戚地拉着大人的衣角不敢哭了。
赵煜懒得理那些医生,加上他也是真的累了,便横躺在床上任由医生们扶着他的宝贝脑袋细细观察,只用微微眯着的眼去看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女孩。
赵钰给木潸倒了杯热的茉莉花茶,那女孩双手握着温暖的茶杯,脸色略白,受伤的腿小心翼翼地并在一起,也不说话,只是忐忑地观察着四周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