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沈菊答得又甜又娇。
沈兰笑得很牵强,陆玄深多情风流,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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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祠堂,在西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这里位置偏僻,甚少有人来往,外面种满了松柏和竹子,阴阴森森。
沈荷一走进祠堂,两个嫲嫲立刻将大门关上,跟着便是上锁的声音。
沈荷叹口气,转过身来,头皮顿时发麻。
眼前的高台上,从高到低,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灵位牌,沈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里面,仿佛一个个幽灵,在高燃的红烛映照下,正睁开眼睛看着她。
沈荷紧了紧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若祖先有灵,肯定保佑自己。若无灵,为什么害怕?
“三小姐,老爷说要跪祠堂!”
嫲嫲恶狠狠的声音从窗户飘进来,原来她们在窗边监视着。
沈荷轻哼一声,眼前是黑色的青砖,直接跪上去,不出半个时辰,膝盖就废了。
她左右瞧瞧,发现放着供品的案台上有一块红色绸布。
趁嫲嫲们不注意,她悄悄地扯下来,折叠成厚厚的一块,放在地上,跪了上去。
看守的嫲嫲,从窗户缝隙,发现沈荷恭恭敬敬地跪着,隔得远,没有发现她膝盖下的端倪。
夜深人静,一个嫲嫲可能睏,打个呵欠,说:“真倒霉,要在这个鬼地方看着这个三小姐,大半夜,都不能舒舒服服地睡这个觉!”
另一个嫲嫲说:“瞧着三小姐翻不起什么风浪,不如到旁边的小屋子,那里有张木床,凑合睡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