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说话也没客气:
“你是她爸爸吧?医院这边建议还是要输液的。”
“国人有国人的体质,外国人还不喝热水,不坐月子呢,我们不能跟他们比。”
傅砚清点了头,“嗯”了一声,“输了液再走。”
医生已经去开了单子,江时亦立即又成了砧板上的鱼。
只不过比起打针,她更无语于医生的眼神。他们之间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会错认成父女。
他清瘦俊秀,她则长了一张娃娃脸,可能医生觉得她长得像妈妈多些吧,就信口开河。
傅砚清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摸了摸脸,问:“看我干什么?”
江时亦连忙转过头去,含糊其辞道:“没。”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些像,那也该是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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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被拖到了输液室,江时亦闲置的那只手,始终揪着他风衣的一角。
医生挂好了吊瓶,开始在她手背上擦棉球。
未待针管刺进皮肤,已经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着在她的眼睛上。
周遭都是他辛烈却清冽的气息,那是灰绿色的香柏,坚硬锃亮的皮革,芬芳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