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一个教会在其教义中,在其对有神论的超越上帝的上帝的信仰中自我高扬,同时又不把它的具体象征牺牲掉,那么,这种教会就能传递敢于承担怀疑和无意义的那种勇气。只有那种以十字架为其象征的教会能做到这点。这种教会为被钉上十字架的人祈祷,这些人在他们所信任的那个上帝把他们置于怀疑和无意义的黑暗中之后,仍然呼唤着他们心中的那个上帝。成为这种教会的一部分,就是去获得存在的勇气;有了这种勇气,人就不会丧失自我,而且会获得自己的世界。
绝对信仰,或者说被超越上帝的上帝所攫住的存在状态,并不是与其他精神状态并肩而立的状态。它绝不是某种分离、确定之物,绝不是可被孤立出来加以描绘的一件东西。它总是出现在其他精神状态中,与其他精神状态一起活动,并受它们的影响。它是处在人的可能性边缘上的境况。它就是这边缘。因而,它既是绝望的勇气,又是每一种勇气中的勇气和超越每一种勇气的勇气。它不是人可以生活于其中的一个场所,它没有词语和概念所提供的庇护。它没有名称,没有教堂,没有崇拜,没有神学内容。但它运行在这一切的深处。它是存在之力,上述的东西参与这力量,但只是这力量的某方面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