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行刑？”
“要等。”
“等到什么时候？”褒姒对无法预期的死亡感到忐忑，害怕时间越久就越发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得等大王下令，怕是要先彻查晋北一事。”
“还用查吗？”
“也许能反败为胜呢？”赵叔带宽慰道。
“可能吗？”如今大火攻城，那几万兵马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褒姒不敢奢望太多。
然而奇迹总会眷顾某些人，比如文朔。大火烧起的那一夜他因为无法入睡，所以很快发现了异样，叫醒了城中士兵，他们迅速地收拾了城墙与驻扎处中间的易燃物，大火虽然久久不灭，却也烧不过来。城中粮草不足，大火若是长久不息，上万兵马根本撑不下去。文朔寄希望于掘突，希望他能搬来救兵。而洪德也知道若非自己冲动，根本不必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倒是连累了褒姒。
洪德到此时此刻还能记得那日的褒姒穿着一袭红衣，从后宫走到了前殿，长袖摆动，长裙及地，发髻紧挽，环佩叮当，她身上那种睥睨众生的模样让人不敢直视。想及此，洪德觉得心痛，他连楚侯熊仪和公子启之都对付不了，何况是那位看似无所作为，却收拢了半壁江山的周王宫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