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谨言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可都十多年过去了,却连一点墨家的消息都没有再听到过,他知道墨家的每个人都是有一身本事的,即便江淮的墨家倒了,还会有下一个墨家拔地而起,就像他接下来要做的那样,将墨家重振起来,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墨家的确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还活着。
“那总该还有远亲吧?”
她记得谨言上一世对她说过他是有远亲的,谨言却无奈长叹,“那些远亲都是同墨家结亲的人,就像我娘的娘家,如今他们都对我们墨家敬而远之,视为不祥……”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她也明白了,当真是远亲不如近邻,也指望不上他们能帮什么忙。
两人从密室里出来时已经入夜了,府里的一个仆从突然在花园里见到他们,被唬了一跳。
“二位主子原来在府里啊?方才奴家找二位去膳房用膳,未找见你们,还以为你们已经出去了。”
说话的这名仆从是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模样瞧着和白嬷嬷长得有些像,只不过比白嬷嬷更胖一些。
谨言和凌无双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
那仆从这才想起来要先做一番自我介绍,乐呵呵的笑道,“奴家名叫翠莲,二位主子叫我胖婶就行,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