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瞧着,颇为兴味的挑了挑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池砚,只听得嘭的一声,他手中的茶盏,竟然裂了开来,滚烫的茶水落在了他的腿上,他猛的跳了起来。
坐在上头的陈国公终于有了动静,他轻叹了口气,看向了池时,“池仵作在这里,就替老夫去看上一看吧。那姜一白乃是挚友托孤,同我亲儿无疑。”
“婉儿从小同他一道儿长大,情同兄妹。他为人乐观开朗,婉儿成亲,他还高兴的给她打了一套头面首饰做嫁妆。这样的好哥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婉儿的大好日子……”
他说着,对着池时拱了拱手,“还请池仵作去看个究竟,否则我若是死了,实在是没有颜面,去地底下见姜兄。”
陈国公夫人拽了拽他的衣袖,那陈国公却像是没有瞧见似的,猛的一拽,出了门。
池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整了整衣衫跟了上去,天大地大查案最大。
陈国公府的池塘,在后花园子里。冬日这里光秃秃的,只有寥寥几株松柏,绽放着绿意。池时目光一扫,几乎没有瞧见任何一盆值钱的稀罕花儿,就差将那田间的小花插了过来,顶立门面了。
说是池塘,看上去像是一片小湖一样,这在京城委实难得,怕不是这种有了开国功勋的人,方才能够拥有。在那岸边,围了一堆的人,远远地就能够听到有人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