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度厌恶她奶,可她和她奶有什么分别呢。
不高兴了,就要别的人来承受她的情绪。
她还总数落霍忱,她真是太可笑了。
除了成绩,她一无是处。
霍忱伸出手拉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挨着寇熇坐在马路边。
大冬天,零下逼近二十度的气温,他们俩走了一身的汗,然后现在就像是流浪者一样的坐在路边并肩取暖。
“别总去否定自己,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怎么不糟糕,你说我除了会作,还会什么呢。”
“作也是一种本事。”他笑。
不是人人都会作的。
作了……又不让人厌恶的,那就是本事。
“霍忱。”她张嘴,她无从解释自己的疯癫:“很抱歉,真的很抱歉,那些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高兴,我很难受,我一根筋的就想和所有人作对,仿佛这样我就能痛快了。”
霍忱很是伤感。
手搂着她的头,安慰她:“没事儿,你只是太寂寞了。”
很小的时候,他也曾这样过。
为了引起家里人的关注吧,可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作天作地,作的家里人都讨厌他都烦他,可他小小的人儿很想有家人有朋友围绕在他的身边,没有爸爸妈妈不要紧,但他还有奶奶哥哥姐姐,可因为他妈,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好,他奶总是念叨着他妈所有的不好,成天叨叨,霍忱和同学干架,和邻居干架,和自己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