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现那个娇俏无邪的女孩在晔临湖放船的愿望,李允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纸船,还在船舱里放置了各种小小的蜡烛,实在把自己这唯一的特长发挥到了极致。此时对于初尝人世险恶的少年来说,只有清越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可以驱散他心底忧郁的阴霾。
心中忐忑地等了许久,连将近一个月的新皇登基大典都到了尾声,李允才终于在那株月亮树的树梢上看见了一缕随风飘扬的丝绢。
“这些天每天都被祖王父王拉着到各个贵族府上相亲,可闷死我了!”眼见李允如约出现在墙头,放下一截绳子,清越伸出双臂握住绳尾,口中忍不住抱怨,“可盼着他们今天晚上又进宫去,我才找了机会叫你来。要不过两天我们回去了,都没办法跟你打个招呼。”
相亲?李允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愣愣地听清越说了半晌,才愕然抓住了她的话尾:“你们要回去了?”
“是啊,要回苍梧去了——再用力一点!”清越说了一半,眼见李允拉绳子的手僵了一僵,赶紧催促。
“哦。”李允猛地一拽,已将清越拉到墙头坐下,压制住自己满心的怆然,低低重复了一句,“相亲了便要回苍梧去了。”
清越侧着头打量着李允,见他只是怅然地低头不语,便道:“祖王看中了兵部尚书的儿子,说他有帅才。父王好像也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