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因为他知道,严伟光下得去手,不用怀疑。
“哥……”月容等得不耐烦了,在那边叫了一声,嗲嗲的,伸着手扭着腰,像个撒娇的孩子。
严伟光收起刀,转眼就换了一个笑脸,那叫一个明媚,径直走到月容身边,轻轻擦去她嘴边的一个糖粒儿,轻声说,“月容,哥在呢,不怕。”
“哥,我要吃冰棍!”月容哼哼着说。
“冰棍不好吃,我月容就吃冰糕,你回家等我,哥去给你买。”严伟光哄着月容往家里去了。
不远处的玉婴,全看在眼中,心里是五味杂陈,要说严伟光这人坏,那是坏到家了,可对月容也是百依百顺,只是不知道这份宠爱能维持多久。
严有实吓得魂飞魄散,见严伟光和月容走远了,才敢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八十年代的民风纯朴,没有扯结婚证,可是在众人的祝福下办婚礼,在世俗的眼中,跟登记结婚是一样的。
很多女孩子年龄不够的,就用了这折衷的办法。
所以月容的婚礼闹得沸沸扬扬,张婶子也是趁机把这几年撒出去的人情收一收。很快家里就堆满了杂物,枕套枕巾被单收了几十个,还有各种盆,各种门帘,基本上要用的都有了,小屋的墙也晒得透透的,就开始装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