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先行冒犯,而且,显然是刻意的冒犯,蓄意的试探。
神官亦有此顾虑,向来不容情的严肃古板,也不得不屈从压人的现实,捻着胡须故作沉思,实则是在思考怎么在保全教廷颜面的基础上脱身。
时宜在祝祷殿受训,自从上月小主教说罪过在他后,原本三日一次的“净化”就变成了一日一次,她虽然缩在人群当中听小主教阐释教义,并不显眼,也可以躲懒,但圣殿沉闷的气氛始终令她不适。
于是每每听完一课,就要偷偷溜出圣殿,等估摸着阐释差不多结束了,再溜回去。
这日也是如此,只是出来的时候,就见本来该祥和宁静的礼赞殿前乌泱泱围着里三层外三层。
苍老又苍凉的哭喊声,哪怕站在百步之外,也听得人揪心。
“出什么事了?”眼看着挤不进去,时宜只能站在最外围高呼一声。
“是圣女!”
“圣女……”
时宜从拥挤人群见了她后,努力又勉强让出的间隙里,走到包围圈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