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朋友带回消息来了。”弗雷曼人说,“它是个优秀的信使——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如果失去这样一位朋友,我会不高兴的。”
盆地对面的动静渐渐消失了,整整四五千米宽的沙地上空无一物,只有持续高温留下的热浪,蒸腾起伏。
“现在,保持绝对安静。”弗雷曼人小声说。
一行人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从对面悬崖的一处缺口中走出来,径直穿过盆地。在哈瓦特看来,他们很像弗雷曼人,但又有点儿不对劲。他数了数,一共六个人,在沙丘上步履蹒跚地走着。
“噗噗噗噗——”哈瓦特这群人右后方的高空传来扑翼机机翼的拍打声。一架涂着哈克南机徽的厄崔迪扑翼机。飞机越过他们头顶的悬崖,向穿越盆地的那些人俯冲下去。
那队人停在一座沙丘顶上,挥手示意。
扑翼机在他们头顶一个急转弯,折回头来,激起一团沙尘,降落在那些弗雷曼人面前。五个人从扑翼机上一拥而下,哈瓦特看到,他们都带着一尘不染、闪闪发光的屏蔽场,动作剽悍麻利,是萨多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