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红衣眼神一个闪烁,“好,我拜你为师。”
“你不纯粹,有目的,免谈。”男子突然笑了,身体旋转着后退,天地间多了雾气,越来越多。
“可你,凭什么教我?”红衣也上来倔脾气了,心里有气。
男子停了下来,忽的身体前移,回到了先前的位置,“凭我……知道你从……云上来。”
紫衣男子低头俯视着红衣,他的脸上带着笑,笑中藏了说不尽的人间烟火。
“骗人。你什么都不知道。”红衣转身就走,身边的青竹愣住了,然后连忙追上,跟在了枫听雪身后。
“你的路,不在别人的寮中,也不在别人的嘴里。它在你的心里,一路走好,有缘……自会相见。”男子远远的望着那正离去的背影,身体一阵虚幻,消失了。
红衣依然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像经过测量一样,没有停顿。她听到了,只是抬手摆了摆手。
守夜寮依旧很安静,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大漠的风终于停了,或者说,守夜寮四周的风停了。戈壁荒滩零星的草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站直了腰杆,用力的活。
“主上,也许是我错了。”走在路上,枫听雪道,“也许那些传言,只是传言。”
红衣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重新归于黑暗的守夜寮,头上的发布安静的躺着。
“你没有错,她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只是你没有发现。”红衣转过身,继续前行。不远处的黑暗中,一只泡芙很不情愿的奔跑着,一双眼睛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