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没想到事情这般精彩,就有人忍不住追问。
兰亭的视线落到谢洵身上,忽生出种不祥的预感来,恐怕接下来的话,对谢洵更是一种羞辱,不禁有些后悔刚刚的多嘴。
果然那大叔看了谢洵一眼,似乎也觉着当场揭人伤疤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他不愿意说,谢五却不干了,“说啊,怎么不说了?说得好听些,小爷赏你几两银子,若是小爷不满意,哼哼。”
谢五扔了一块银子到大叔脚下,那话里未尽的威胁也很明显,看了眼谢府凶神恶煞的护卫,大叔挣扎半晌,还是咬咬牙选择捡起地上的银子,朝谢洵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见事情败露,那奸夫连夜跑了。这样不守妇道之人,谢氏族里原是要将她浸猪笼的。还是平怡郡主仁慈,说是稚子无辜。”
那时平怡郡主正巧刚怀上谢五爷,为着给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竟替胡氏向族中求情,不仅留下胡氏一条性命,还将她接回府中养胎。
“……胡氏那样无耻放荡的女人也被郡主夫妻的宽厚感动了,然而平白无故受着郡主的照顾,许是心怀有愧,胡氏终日坐卧难安,生下孩子时落下病根儿,拖了五六年也就去了。”
“那时胡氏的娘家早已没了人,谢大人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终不忍她落到个孤魂野鬼的下场,与郡主商议后,以妾室的身份将胡氏葬入谢家祖坟。”
“至于胡氏留下的那个孩子,便充做了谢家庶长子,只是他终究并非谢氏血脉,因此不上族谱、不入排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