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番说辞遭到了春诗和夏词她们的一致白眼:这是怎么说话的?!
沈宁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和应南图有婚约了,名义上,自己已经是应家的人,是他将来的妻子了!这一切,突然得好像不是真的一样,她根本就没有直接明晰的概念。
应南图的妻子……
今生,竟然是他的妻子,真的是什么都变了!
不由自主地,沈宁想起了应南图眉目深远的样貌,含笑的温柔的宠溺的眼神,斜倚在天宁寺藏经楼书架时的随意,始伏大街“花溪流金”之时的漫天花雨下的微笑,客居堂山坳遍布的浮想,他和小厮席地而坐的洒脱,那一晚林间散步,他月下披云狂啸三声的狂放,他在地道为她注内力时的专注,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她原来都记得这样清楚啊!
甚至,片刻不曾或忘。
那片霜重秋色浓的安靖红叶被她下意识地压在最常翻看的那本《太祖实录》中;在妆台最里层盒子的桂花清香,似乎透过了重重掩盖遮挡,直达她的鼻端,沈宁觉得青竹居似乎都满是桂花清香。
从长泰帝三十五年在天宁寺第一次见面开始,从她惊异于他早夭忍不住打量他开始,两个人的缘分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