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位深居简出的薛修仪,郭玉兰并无太深的印象。自打她入宫起,能入得了她眼中的人,皆是盛宠一时的妃嫔,因此对于那位未曾受过皇上临幸的薛修仪,她自是瞧不上眼。
“我瞧着倒也未必,皇上虽说待她敬重,可也从未往她宫里头去过。到了这个时候,他兴许连那薛修仪是哪一位都不记得。”郭玉兰对月初的话倒是不以为是,凭她对皇帝的了解,这时候怎么会记得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薛修仪?
“娘娘说得倒也极有道理,不过若是排资论辈的话,那薛修仪确实大有可能。”月初却没有郭玉兰想得这么乐观,她总觉得这些事情并非都能遂了这位主子的意。
歪在暖榻上的郭玉兰听了这话,心头有些不快,她不满地瞥了月初一眼,说道:“若真论起资历来,那柳容华与李幽月不也算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兴许皇上一时兴起,便记起来才诞下公主不久的柳容华来。不过论起位分的话,身为修媛的李幽月倒也是个上上之选。一来,她这些年全心全意抚养长公主,在旁人眼中也算极是贤淑良善的;二来嘛,她那性子与别院的那一位有几分相像,皇上也常到她宫头走动。待她虽是不冷不热,可见心里头多少也算是有她的。”
“若是那李修媛能有幸得掌凤印倒是极好的,只是奴婢以为茗霜殿的那一位倒不太好掌控。她在宫中多年,又曾在御前伺候过,她的心机手段娘娘之前不也能领教过?届时若是她得到凤印,还会对娘娘您言听计从吗?”